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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堂良]半暖 07

      “远哥?”周九良看着眼前的盯着他笑的人,有些不确定地扭头看了看孟鹤堂,孟鹤堂笑着点点头。任远把帽子和眼镜都扯下来,脱了羽绒服,笑眼弯弯地看着打量着周九良,“嘿!九良,长大了,变帅啦!”周九良摆摆手,“远哥你真会开玩笑,你顶着这张帅掉渣的脸说我帅,这是在嘲笑我了吧。”任远眨眨眼,“哟,真会讲话!以前跟个闷葫芦似的,除了和堂堂也不见你多搭理谁。”九良不好意思抿了抿嘴,余光偷偷瞟了下孟鹤堂。孟鹤堂笑着对任远说,“干嘛,不服气啊!”任远用服务员递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,“不敢不敢!”孟鹤堂又问,“忙完了吗?还要回去待两天吗?”任远点点头,“和楚楚说好了,明天就回!”孟鹤堂笑了笑,“是我姐又发飙了吗?”任远嘿嘿笑了一声。孟鹤堂抖了一下,“收起你那笑容,恶心死了!”“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,嫉妒我和你姐青梅竹马,天造地设!”孟鹤堂哼了一声,“我嫉妒你个鬼。”任远解释道,“年后我就要进组了,回去陪你姐两天。”“嗯!”孟鹤堂点点头,“她就是个正常人了,你不用那么小心的。你到今天也不容易!我看你现在的粉丝也挺疯狂的……”任远说,“你看你这心操心的……我心里有数,今天我请九良吃饭,你别啰嗦了。”孟鹤堂扭头看看周九良,上手揉了揉他的小卷毛,“九良又不是外人!”周九良心头一颤,低下头的一瞬间又勾起了嘴角。然后又开玩笑地说,“要换个人这么手欠,我就揍人了!”孟鹤堂挑衅地又扒拉了一下他的头发,周九良打掉他的手,笑着骂了一句,“傻逼!”任远看看孟鹤堂,又看看周九良,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。“你俩是小学生吗?!快点菜,我饿死了!”

      “远哥!你现在真的是大明星了啊!你拍的戏我基本上都看了,太牛了!”周九良搓搓手,冲任远竖了竖大拇指,引得孟鹤堂嫌弃地啧了一声,嫌弃地瞟了任远一眼,“你看他这贱嗖嗖的样子,哪里像大明星了?” 任远立刻换上哀怨的眼神,故意贴着孟鹤堂的肩膀,“小堂堂,你嫌弃我了!我好伤心啊!”“滚滚滚,你再碰我我打到你连我姐都认不出来!”孟鹤堂把任远的爪子从自己胳膊上撕巴开,又忍不住拿眼去瞧周九良,周九良咧嘴笑着,看两人闹得开心。孟鹤堂看着周九良的笑容,想着从大年三十遇到开始,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开心的大笑,不由得也跟着开心,“你快撒开手,让狗仔拍到了你就要塌房了。”孟鹤堂一本正经地提醒任远。“塌什么塌,哥哥我是实力派”任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。“春晚唱得不错啊,是不是假唱啊?”孟鹤堂打趣任远。“全开麦知道吗,全开麦!”任远的手臂乱挥,“我的实力不允许我假唱!我可是演员里歌唱得最好的!”周九良好笑地看着两个人,孟鹤堂耸耸肩,决定不再和任远掰扯。“你们喝什么酒?白的红的啤的?”任远问两人,然后又说,“大冷天的别喝啤酒了,咱三也不用装逼格喝红酒了吧,直接白的吧。”孟肯堂扭头看了看周九良,“喝白的你行吗?”“怎么说话呢,男人不能说不行!”任远边开酒边说。孟鹤堂瞪他,周九良抿着嘴笑,“孟哥,我酒量挺好的!”“你看看!”任远回瞪了孟鹤堂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酒过三旬,一个闷葫芦碰上两个话痨会是什么情景,周九良现在可算是知道了。任远和孟鹤堂一人把一条手臂搭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个不停。周九良觉得自己有点头晕,他想孟鹤堂就算了,任远这种大明星,怎么也一点也不高冷呢。跟个八卦公一样叭叭叭地问个不停,“怎么去公益机构工作了呀?……是正经工作吗?还是志愿者?有工资吗?……不行跟哥干啊,哥缺个助理,找别人还不如找你呢,知根知底的……就一直在西部啊?那么辛苦……怎么都不联系我们?……有女朋友啦?哪儿人啊?照片呢,给我看看……”周九良被他念得脑袋瓜子嗡嗡的,不自觉地一直往孟鹤堂这边靠,在孟鹤堂看来就成了一种类似于“投怀送抱”的动作,他无法控制自己嘴角上扬,搭在周九良肩膀上的手还有意无意地虚虚把人往自己怀里揽,时不时得意地瞟任远一眼,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什么,反正浑身上下就充满了舒适和得劲儿。“远哥,我看你不是也经常捐款做公益吗?”周九良终于找到了任远的一个气口,赶紧插了一句话,免得他已经想要上手拿他的手机要找他女朋友的照片。“啊……是啊!团队确实会安排的。”任远的酒量很好,但和家人朋友在一起,整个人是放松的,也不用有什么顾忌,所以此时也觉得有点飘,顺着周九良的话往下接。“其实就是你的团队找一个公益机构合作,我的工作就是代表公益机构,把你的钱用到合适的项目上。”周九良说。“那哥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和你合作了?”任远碰问。周九良好笑地看着任远,“远哥,我这儿的项目都没什么曝光率,而且都远,你去一趟拍摄什么的也不方便,你要是信我,我可以介绍一些真正有需要的项目给你,并且也可以配合你这边做一些宣传的。”

      任远突然愣了一下,放下酒杯,懒懒地笑了笑,啧了一声,想上手捏周九良的脸。孟鹤堂“啪”地打掉他的手,“干什么!什么毛病!”任远捶了一下孟鹤堂的胳膊,“看你这护犊子的样,我这不是觉得我们九良可爱嘛!”然后拍拍周九良的肩,“九良,哥刚才说的是真的。咱哥们之间不说虚的。哥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,做好事我是愿意的,但还是想这些钱能真正帮到人。就冲哥从小对你的了解,还有你刚才的那些话,哥和你合作放心。你也想想,或是年后和你们领导商量商量。拍不拍的对哥影响不大,哥不指着这个收粉丝。这都是凭良心的事,你也别小看哥,哥从来没拿这个做营销。没必要。”周九良认真地听着任远的话,挺直了背,端起手中的酒杯,对任远举杯,“远哥,我敬你!谢谢了!等上班了我可以和你的团队具体再沟通。”“好!”任远豪迈地和周九良碰了碰酒杯,然后指了指孟鹤堂,“你也可以和堂堂商量,我之前捐的钱都是找他帮忙把关的。”周九良有些吃惊,偏头看了看孟鹤堂。孟鹤堂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,“看什么,远哥捐的都是大病重残的孩子,我是学医的,帮着看一下不行吗?”“哦!”周九良笑了笑,“真厉害!现在是不是要叫你孟医生了?”孟鹤堂哼了一声,没说话,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。“他这个二货没学临床”任远笑着说。“啊?”周九良又愣住了,“那学的什么?”孟鹤堂哼了一声,“法医”。“哈哈哈哈哈~你说他是不是有病?”任远笑得很不给孟鹤堂面子。“你才有病!”孟鹤堂捡起掉在桌子一颗花生米向任远砸过去,任远一偏头躲过去。周九良笑着看孟鹤堂,“孟哥,你真是太酷了!”夸得孟鹤堂老脸一红。任远也说,“我们堂堂确实是酷!”周九良眯了眯眼睛,垮着嘴冲孟鹤堂露出八颗大白牙,重重地点了一下头,“还好看!特别好看!潘安之貌,卫玠之容!”

       孟鹤堂把挂在他身上的周九良扔在床上,那人自觉地把自己缩起来,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在哼哼什么。孟鹤堂哭笑不得地看着他,叹了口气,“不是说自己酒量很好的嘛……”。  孟鹤堂把房间的空调打开,帮周九良把外套脱掉,鞋脱掉,又拉开被子搭在他肚子上,去厨房倒了杯水给他灌下。周九良从头到尾都挺听话,一会儿睁一下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孟鹤堂。孟鹤堂轻轻拍了拍他的脸,“要不要去冲个澡?”周九良也不答话,就傻呵呵地看着他乐。把孟鹤堂都乐得没脾气了,“算了,别洗了,你把裤子脱了睡吧,舒服点。”这次周九良好像听明白了,自己伸手把运动裤给扯了下去,结果卡在脚踝处,两只脚一顿乱踢。孟鹤堂隔着被子拍了他一下,“别踢了!”伸手将他的裤子拽了下来,那人一松快,咕㗈了两下,把自己缩在被子里,像只猫一样,只露出一张脸,也不睡觉,也不说话,就这么眨巴眨巴地盯着孟鹤堂。不知道是喝多了,还是开着空调热了,那张脸红通通的,额头上沁出些密密的小汗珠。这么一折腾,孟鹤堂的酒劲儿也上来了,觉得头有点重,于是也躺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房间里很安静,能听见空调细小的电流声嗡嗡地响着。孟鹤堂和周九良脸对脸躺着。他想起那晚他将烧糊涂的周九良带回家, 也是这么和他脸对脸躺着。周九良难受地哼哼,眉头皱得死紧的,孟鹤堂就地一直轻轻地拍着他的背,他一直盯着周九良脸上细细的绒毛看,迷迷糊糊中,身体深处突然有了一股赤裸滚烫的欲望,喷涌而出,猝不及防。那时的他惊恐万分,搭在周九良腰间的手不自觉地缩了一下。他弓起背,将眼光从周九良的脸上移开,脑子一片混乱。那晚,他做了一个梦,一个令他又羞又躁,欲罢不能,不敢回想,却又不曾忘记的梦……周九良突然睁开了眼睛,孟鹤堂心里一哆嗦,心虚到几乎是本能地闭上了眼睛。今天一定是喝多了,才会改想起那个梦。就这么一想,仍是荒唐可耻,溃不成军。周九良盯着黑暗中孟鹤堂的脸,是他的错觉吗?他分明觉得刚才孟鹤堂一直在盯着他看。清醒了一会儿,周九良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松开,往孟鹤堂身上盖了盖。手指轻轻扫过孟鹤堂耳廊,突然顿住了,眼神幽暗地看着他,吞了一口口水,喉结滑动。他大概真的是喝多了吧,周九良再次闭上了眼睛。


Lof不给发“梦”,放到afd了。

不看梦也没影响,可自行脑补。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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